我穿上蓝布长袍,第一次去坐馆,心里怎么也稳实不下来。父亲一般先读书,后晌才写字,我也应该这样做。我在父亲用过的石砚台上滴上水,三只指头捏着墨锭,缓缓地研磨。 我刚写下两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蓝袍先生--”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爆响,耳朵里传来学堂里恣意放肆的哄笑的声浪。我转...
过罢正月十五,私塾又开学了。我穿上蓝布长袍,第一次去坐馆,心里怎么也稳实不下来。父亲一般先读书,后晌才写字,我也应该这样做。我在父亲用过的石砚台上滴上水,三只指头捏着墨锭,缓缓地研磨。 我刚写下两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蓝袍先生——”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爆响,耳朵里传来学...
我穿上蓝布长袍,第一次去坐馆,心里怎么也稳实不下来。父亲一般先读书,后晌才写字,我也应该这样做。我在父亲用过的石砚台上滴上水,三只指头捏着墨锭,缓缓地研磨。我刚写下两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蓝袍先生——”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爆响,耳朵里传来学堂里恣意放肆的哄笑的声浪。我...
我在父亲用过的石砚台上滴上水,三只指头捏着墨锭,缓缓地研磨。 墨磨好了。桌子角上压着一叠打好了格子的空影格纸,那是学生们递上来的,等待我在那些空格里写上正楷字,他们再领回去,铺在仿纸下照描。我取下一张空格纸,从铜笔帽里拔出毛笔,蘸了墨,刚写下一个字,忽然听到耳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