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上海女劳模黄宝妹的案例最为典型。黄宝妹是50年代上海的模范女工人,与一般的女劳模不一样,黄宝妹热爱摩登洋气的漂亮打扮和精致入时的修饰,尤其喜欢穿色彩鲜艳的苏联布拉吉(一款连衣裙)。尽管与新中国女工人阶级一贯素朴甚至颇为男性化的主流风格不相吻合,但黄宝妹异类的摩登女工形象却一直为官方所承认。一方面这是因为官方顺应了上海
当她失去劳模身份之后,她的摩登也就失去了合法性。但另一方面,黄家妹身上的摩登并不完全是“新中国”的产物,而是脱胎于“旧上海”中的灰色文化(即所谓“洋”文化、“摩登女郎”文化)。黄宝妹的摩登之所以能被容忍,是因为她自觉“改造”了自己的摩登风格、既保留了“旧上海”的灰色,又主动吸纳了“新中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