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堂老母从维熙我87岁的高堂老母,已经做了曾祖母。被流放过的儿子虽然像她影子一般生活在她身边,孙子和重孙却又远离了她,去了大洋的彼岸。因而老人的梦魇像铁轨一般延伸到无尽天际,常常在每天的早晨告诉我:“我梦见那两个小重孙了,他俩正坐着火车回来。”我纠正说:“是飞机,不是火车。”老母亲说:“不,是火车...
母亲的鼾声 丛维熙 母亲的鼾声,对我这个年过五十的儿子来说,仍然是一支催眠曲。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的鼾声是一支生活的晴雨表。 那个年月,我从晋阳劳改队回来,和母亲